舞蹈《凤悲鸣》：叙事别致 震撼人心

本报记者  翟  群

    在2011年举办的第九届全国舞蹈大赛上，四川省成都市文化艺术学校根据著名作家巴金小说《家》中丫鬟鸣凤的故事改编创作的舞蹈作品《凤悲鸣》，以鲜明的个性和震撼人心的艺术魅力，荣获创作一等奖。日前，应国家大剧院的邀请，成都市文化艺术学校携《凤悲鸣》进京，参加了国家大剧院2012年新春演出季之“中国舞蹈明星名作荟萃”的两场演出。在这台汇聚国家级舞蹈团体和杨丽萍、王亚彬、刘福洋等明星舞蹈家的演出中，《凤悲鸣》格外引人注目，它是整场演出中唯一一个由一所地方艺术学校创演的节目。

    在强烈的艺术感染力背后，是成都市文化艺术学校师生们智慧的结晶和不懈的努力。校长钟刚毅说：“我们的目标是以成都厚重的历史文化为素材，提炼创新，打造本土元素作品，展示成都优秀的地方历史文化和艺术品质。”

    创作团队选择了巴金的作品《家》来打造他们心目中的艺术精品。但改编这样一部文学名著，并且要在短短几分钟内以舞蹈演员的肢体动作和队形变化表现其丰富的故事情节和文化内涵，其难度可想而知。

    “越是本土的作品越具有世界性，尤其是叙事舞蹈作品，它不仅仅是为了一个比赛，更要给观众留下更多的思考、更多的想象、更多的色彩和回味。为此，剧组大胆起用了年轻的编导和作曲，在作品中融入更新的观念。” 钟刚毅说。

    巴金小说《家》中描写的那个时代已经远去了，为了走进那样的深宅大院，走进丫鬟鸣凤的生活，创作组买来了巴金的作品《家》及有关评述资料，参加这个舞蹈组的人，人手一册。大家广泛阅读，从多方面了解那个时代的背景。他们还到巴金曾经生活过的成都老街，到了望江公园，最后停留在百花潭公园的巴金纪念馆，去感触、琢磨那个时代的氛围。

    为了提升这个舞蹈的品质，剧组还邀请了著名学者、诗人流沙河给演员专门讲述丫鬟的来历以及巴金《家》中的鸣凤这个人物形象。演员们从最初的迷茫中，开始品味出一个丫鬟所应该有的生活细节，一颦一笑，从烧茶煮饭、洗衣买菜的日常生活，品味出其以天真无邪、玲珑秀美的纯洁生命，在难以自由呼吸的空气中博取自由，而又难以获得自由的内心感受。丫鬟鸣凤的形象，在流沙河生动的讲解中，渐渐鲜活起来，演员们对表现舞蹈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在《凤悲鸣》中，有两个典型的形象：一个是舞蹈的主体形象——善良美丽的鸣凤，代表了美好、未来和明天的希望；另一个群体形象是舞蹈中的一群黑衣人，她们是封建礼教家庭势力的代表。这两个对比鲜明的形象符号，构成了舞蹈的力量碰撞、善与恶的较量。尽管美丽的鸣凤最终被湖水、黑夜以及封建势力吞噬，但美好的希望依然存在。舞蹈提供的虽然是规定的场景，但是给观众留下了无限的想象空间。

    著名舞蹈教育家、北京舞蹈学院原院长吕艺生和中国民间舞专家潘志涛都认为，这是震撼人心的叙事性舞蹈的典型范本。《凤悲鸣》的剧场演出效果让人感动，与表演者出色的舞台呈现是密不可分的，成都市文化艺术学校的同学们以其小小年纪如此圆满地完成表演任务，令人由衷赞叹。

    中国舞蹈家协会分党组书记、副主席冯双白称该剧为“舞台时空转换这一创作趋势的出色代表”。他说，作品由黑衣的女人和白衣的鸣凤对比形成，同时构成的则是黑色的、压抑的世界与白色的、纯洁的、光明的世界。两种颜色，两种精神气质，象征着吞噬生命的湖水——物理空间与向往神圣自由爱情——心理空间的强烈对比。